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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伟大的魔术师J.Daniel Atlas是他小半辈子的好朋友，他以为事情会就这样继续下去

Warning：私设成堆，和ooc

“为什么是挪威？”穿着深灰色衬衫的Eduardo Saverin陷在一张扶手沙发里，对着光端详着一张门票打样。他说话的声音很低，还含含糊糊地带着一点鼻音，量谁都不会想到刚刚还在新闻上腥风血雨的Facebook前任CFO正坐在天启四骑士的公寓里，而一整个公寓的人都对此习以为常。

Eduardo Saverin是J.Daniel Atlas的好朋友，而这份友谊从大概十年就开始了。说起来也是令人不可思议，这十年间两人一直没有断开联系，哪怕大部分时候只是两个月一封信或者邮件，但是他们相互都知道这些年发生在对方身上的每一件事。更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家媒体发现富商的儿子、金融天才Eduardo和热爱搞大新闻的天启四骑士之首有这层亲密关系。

他们的公寓在高层，将近一面墙的巨大落地窗占足了视觉优势，可以俯瞰到整个纽约中心区的景观。这个魔术师团队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成员们也毫不吝啬地把这些钱花费在改善生活质量上。可惜这生活质量改善得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天启四骑士大概是一个用魔术和外卖就能养活的团体，以此可见这个公寓大概是Dylan Rhodes的手笔。当然，J.Daniel Atlas除外。他此时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Eduardo，手上的动作快得看不清楚。虽然魔术师低垂着眼睛，一幅半阖上的样子，但是巴西青年有理由怀疑对方正在不动声色地欣赏自己在镜子上的倒影。

听闻Eduardo的问话，Daniel头也不抬，“这你该去问Lula。”

于是巴西青年把视线转向Lula，这个加入没多久但是极为自来熟的女骑士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睁着她的大眼睛无辜地望了过来。Eduardo向来不是很擅长应付这种眼神，他也不怎么会碰到这种眼神。投资商的眼神是犀利的，评估着他们的投入会不会收到预期的回报；所有机构工作人员的眼神都是公事公办的；Eduardo没交过几个女朋友；而Mark Zuckerberg，他在哈佛的好友——他很少会正眼看他，年轻的Facebook创造者从来将他的大部分精力放在电脑屏幕上，而不是他的好友或者室友身上。

他甚至连自己现在是不是他的好友都不知道。

Eduardo无力地转开自己的视线，避过Lula的目光，开口道，“老实说，我真的不建议将巡演的一站放在挪威，我甚至不赞成欧洲巡演。”

理由很多，欧洲太小，人也少，受众面不够大。欧洲巡演的场次也不会少，就算每场人都满了，粉丝也不会为附带的周边效益多次重复买单，投入和收获很难成正比。

一整个公寓的人置若罔闻，Daniel讥讽一样的挑了挑眉，Lula继续进行大眼攻击。最后是Jack Wilder看不下去了，低声偷偷提示Eduardo，“公费旅游。”

Eduardo……Eduardo选择沉默。

这时Merritt Osbourne打着电话从门口进来，声音很大，“焗的、焗的！没错，南瓜——嗨朋友们，你们照常吗……Eduardo！”

催眠师用肩膀夹着手机，上来就给巴西青年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Daniel瞥了光头男人一眼。

催眠师没有收到来自头儿的冷漠视线攻击，这个拥抱足足维持了十秒钟，连Eduardo都被这样的热情吓到了。最后Merritt一边用空着肩膀的那边手拍着巴西青年的背，一边放开了他，“你来多久了？不用说话。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两个小时，一个半小时？”

“我的行李箱还放在门口呢，你早就知道了。”Eduardo有点开玩笑地说道。

Merritt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客人优先……你要吃什么？”

Eduardo和他对视了一会，“外卖？”

Merritt皱了皱鼻子，“伙计，你看我们这有谁愿意做饭么？”

确实，四个人都相当忙碌——忙着练花切（也可能是在炫耀他精湛的技艺，这个表演型人格的男人简直一刻都停不下来）、修理（或者是拆卸，谁知道呢）奇怪的器具，以及坐在电脑前面对黑底绿油油的一大片Eduardo看不懂的字符。嗯，当然还剩一个忙着叫外卖的。

巴西青年面对这样的境况，只好败下阵来。他把手中的门票放回茶几上，揉了揉脸，“……哪家餐厅？”

Merritt把外卖单递到Eduardo鼻子底下。巴西青年冲他提了提嘴角，就接过外卖单浏览了起来。催眠师不知道跟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先挂了电话，轻手轻脚地蹭到Lula旁边。女骑士双手抱胸以示清白，“嘿，嘿，我男朋友还坐在那里。”

“美丽的女士，这不重要，我们可以三个一起。”催眠师说道，接着压低了声音，“重要的是现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三个一起吗？”

Merritt形容鬼鬼祟祟，有点猥琐，“他。”

“‘他’，”Lula重复了一遍，配合着催眠师也鬼鬼祟祟起来，“哪个‘他’？”

两人没能心意相通，只好面面相觑。

Lula：“我以为我们两个中你才是那个比较擅长心理学的。”

奈何Merritt再不要脸，也没能在这时说出“我确实是”这样的话。他趁着谈话的空档又偷偷瞄了一眼Eduardo。巴西青年对自己被偷窥这件事十分地无知无觉，他那层装作出来的轻松和欢笑太过镜花水月，而他甚至都不屑于掩饰。只是在人前抽出一点点随随便便地将自己裹起来，保质期在转到人后就过了。也或许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太过放松。Eduardo总是很容易地信任他们，大概因为他们再怎么来说也是Daniel的同事兼损友。Eduardo信任Daniel，非常。

Daniel则背对着他们。就算Merritt是一个世界顶级的心理医生或者催眠师，也很难从一个背影里分析出太多东西。更何况，Daniel确实是表演型人格没错，但是别人能看见的东西都是他愿意表露出来的，那些真正想要被掩盖的，反而更难分析出来。更更何况，Daniel是个聪明人，虽然Merritt很不想承认，但天启四骑士的头儿确实是。

哪怕不是在所有方面都聪明。

Eduardo看菜单就用了半晌，非常地举棋不定。只不过在座的各位都习惯了。Eduardo的决断手腕通常体现在别的方面，比如二话不说就冻结了Facebook的资金账户。天启四骑士已经无数次体验过跟巴西青年坐在同一饭桌上吃饭，而对方的点餐时间是他们四个人……有的时候是五个人，加起来的总和。这段纠结时间通常是被Daniel终结掉的。

这一次也果不其然。

在Eduardo拿着菜单端详了超过十分钟后，Daniel清了清嗓子，以此来吸引公寓里广大群众的注意力。可惜三个魔术师里面一个都没理他，只有哈佛高材生得救一样地抬起头，看向卷头发小胡子的魔术师。

Merritt和Lula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无声的“啧”。

Daniel还是很高冷地没有回身，“南瓜汁焗鸡球意粉。”

Merritt小声跟Lula咬耳朵，“他一定是不想再在饭桌上看到黑豆餐。”

女骑士也咬回去，“你一定不知道他被黑豆餐荼毒了多少年。”

Eduardo转移过来的视线打断了他们的交流。Merritt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上衣，露出了一幅正直得非常假的微笑，甚至还很侍应生地鞠了个躬，“Merritt Osborne为您服务。”

巴西青年被他逗笑了，站起来将菜单递还给催眠师“就要南瓜汁焗鸡球意粉吧。”

只要Eduardo定下来了，所有人决定自己的午餐就不再是一个耗时的工作。Merritt给餐厅打完电话就放下了手机，到楼上客厅去练习他那一手臭到不行的飞牌。公寓重新恢复了催眠师打破的氛围，Daniel手中的扑克在落地窗上映出眼花缭乱的倒影。过了一会，Jack突然说道，“有人在突破——”

假死过一次的年轻骑士音量在Daniel的注视下急剧地低了下去，他同时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巴西青年，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陷在那张扶手沙发里睡着了，“——我们的防火墙。”

魔术师刷地收起了手中的牌，如同一只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走到Jack一旁看他的电脑屏幕，“挡得住吗？”

“本来是挡不住的，但是我叫了外援。”Jack的手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了几下，屏幕上滑过正常人看不懂的数据流，“大家都叫它（it）*‘Root’……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一把好手。”

Daniel不置可否地站在一边，但年轻骑士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心情进入到了另一个狂躁层次，不禁在心中哀嚎一声。魔术师的心情从一个多星期前看到Eduardo和Facebook的现任CEO对簿公堂的新闻之后就非常不好，这种不好具体表现在对他们欧洲巡演排练的苛刻程度又一次提升了。谢天谢地巴西青年今早的拜访，这让他们从透不过气的训练中得以休闲一段时间。

Eduardo一定不知道，Merritt了解到他拜访消息的时间，可比在门口看见行李箱的时候要早得多。

—TBC—

*：英语中不知道性别人称代词一般指代用it……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以防万一

本来是想一发完结的结果写了一下午才写出那么多……还感觉会拖长……心力交瘁，反正我开始努力填坑吧，唉